作者:李啸天
在奥奖的征途上,我已写下多篇篇章,这是最后一篇。由于某些话题的敏感性,我将简略提及。在最后这一篇中,让我们来谈谈最佳国际电影(最佳外语片),特别是“拔叔”主演的《酒精计划》。
“拔叔”,即“汉尼拔叔叔”,也就是《沉默的羔羊》中的那位食人医生。第一代“拔叔”由安东尼·霍普金斯诠释,第二代则是由麦斯·米科尔森扮演,两者都深入人心。因霍普金斯版年代久远,现在大家更熟悉的是麦斯·米科尔森版的“拔叔”。
本届奥奖,霍普金斯凭借《困在时间里的父亲》荣获影帝,这是他继《沉默的羔羊》后再次获奖。而“新拔叔”麦斯·米科尔森未能入围影帝,成为一大遗珠。不过,他主演的《酒精计划》最终赢得了最佳国际电影(最佳外语片),也算圆满。
谈到最佳国际电影,焦点自然是《少年的你》与《酒精计划》之间的较量。对华语圈观众而言,自然希望《少年的你》获奖。但实际上,《少年的你》能够入选已是惊喜,毕竟前哨战的影评人协会奖和金球奖均无提名,能够空降奥奖提名名单已是奇迹。
《酒精计划》的导演托马斯·温特伯格并非无名之辈,他是北欧的著名导演,而主演“拔叔”麦斯·米科尔森更是丹麦的国宝级演员,两者联手,该片早已享誉全球。它入围了最佳国际电影和最佳导演,实力不容小觑。
为何《酒精计划》能获奖?这还要看看奥奖的偏好。奖项往往有其独特的偏爱和倾向。就像茅盾文学奖,并非完全以文学价值为标准,政治导向往往更被看重。同样,奥斯卡奖亦是如此,它注重的是以小见大的社会性题材或具有普世性的人文关怀类影片,且要好看易懂,并带有一定的个性风格。
比如上一届的《寄生虫》,就是一个鲜明的社会批判性作品,有着明显的阶层讽刺性。在东亚观众眼中,《寄生虫》或许不如《素媛》和《熔炉》那样打动人,但奥斯卡认为《寄生虫》更具有普适性意义,对社会阶层的刻画更具穿透力。再加上它的异域色彩,更是让奥奖学院的评委们眼前一亮。
回到《酒精计划》与《少年的你》的对决,结果显而易见。《少年的你》虽然聚焦校园霸凌问题,虽有社会性意义,但并非主流话题。而《酒精计划》则不仅探讨了“中年危机”,还展现了北欧高福利社会下的生活状况,更具普适性意义,也更符合奥奖评委的口味。
如果只从欣赏性来看,《少年的你》显然更好看,易烊千玺的小北也比“拔叔”更能打动人。但奥奖并非以好看与否为标准,否则《爱乐之城》不会输给《月光男孩》,《阿凡达》不会输给《拆弹部队》,《断背山》不会输给《撞车》。
《酒精计划》虽然被批评为故事散乱,但导演托马斯·温特伯格擅长通过微言大义来讲述故事。《酒精计划》里的“中年危机”只是表面,更深层的含义才是影片的核心。
影片大致讲述了四位中年大叔,因生活与工作的乏味,希望通过酒精来寻找生活的乐趣。他们发现,酒精确实能带来短暂的快乐,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空虚和焦虑。就像北欧的高福利社会,看似完美,但人们却缺乏激情和动力。
《酒精计划》虽然被诟病为故事散乱,但导演确实想通过酒精来探讨更深层的问题。虽然呈现形式不够完美,但“拔叔”的演技令人惊叹,他的一秒垂泪和最后的美妙舞姿都令人难忘。
至此,我的奥奖之旅已告一段落。感谢大家的阅读,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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